心灵音乐社:视障不是障碍,用音乐传递快乐传递爱 | 热点
9月2日晚,来自广州本土、由一群热爱音乐的视障伙伴组建的“心灵音乐社”走进广州滴水坊无声餐厅,举办他们在这个秋天的第一场慈善演唱会,现场演奏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歌曲,并在线上直播,为在从化奔走乡间三十年的流动图书车筹款。
“他们虽然失去了视觉,仍然希望一生用音乐来疗愈自己,甚至疗愈他人。”叶星这样形容心灵音乐社的视障乐师们。作为他们曾经的声乐老师,他了解这些年轻人对音乐有着无限的热爱,再难他们也愿意投身其中,去探索一条以音乐为职业的道路,“对于健全独立音乐人来说,这条路都非常艰难,更不用说被贴上‘残障’标签的他们。”
然而,对于视障乐师们来说,如果是自己坚定要走的方向,就不会把“障碍”当作一回事。支持者招俭雯说:“他们面对的‘障碍’,其实是人群中依然存在的偏见。”
身体力行实现“用音乐传递快乐”
罗伟俊是心灵音乐社社长,上初二时因为求教于会弹吉他的同学,而开始了“乱弹生活”。后来大师兄阿杰老师找他一起组建乐队,他以乐队贝斯手的身份开启了“玩乐人生”——尽管那个时候只能用键盘调出贝斯音。
后来,有公益机构把非洲鼓和尤克里里带到盲校来,又为这个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的乐队请来了一位本土乐队的贝斯手老师“潇洒哥”,他们这才有机会学习乐理和乐队的配合,开始有模有样起来。后来,机构把他们带出学校参加活动,他在另一个公益机构认识了叶星并师从他学习声乐。
后来,罗伟俊发现,潇洒哥在学校给乐队上课的时候,总有师弟师妹在外面“偷看”,心想自己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,为什么不能把这些知识也教给别人?于是他便在学校创立了“用心歌唱音乐行动”社团,开始“不成熟的教学之路”。
2017年毕业后,他从事推拿工作,也开过推拿工作室,但因为经营不善而关门。那个时候,他还没把心思“动”到音乐上。音乐对于那时的他来说,只是与伙伴相聚的理由,或者偶尔的演出、展示。又是机缘巧合,他遇到一位热心的大姐姐招俭雯,从此多了一位帮助乐队打点后勤工作的志愿者。
2018年,叶星在盲校附近创立了鸿声工作室,方便视障学生可以在放学后过来上课。他以一个独立音乐人的身份探索如何实现自己“用音乐传递快乐”的理念,罗伟俊也时常带领社团的伙伴前来排练。
2020年,宅家的几个月里,罗伟俊慢慢梳理清楚思路。“其实此前几年,我认识了很多有音乐才华的视障朋友,大家如果聚合起来,成为一个团队,是有可能‘众人拾柴火焰高’,做成一些事情的。”他说,于是一个个找回之前的乐队小伙伴,大家一拍即合。2020年5月,心灵音乐社成立,理念是把所有喜欢音乐的残障朋友聚集在一起,搭建交流和展示平台。
2022年,叶星找到罗伟俊,提出一起搭建一个残健共融的音乐平台,让所有人都能通过音乐公平地得到发展。理念不谋而合的二人加上视障伙伴郑浩钊开始了合作。
“希望大家在我们身上学到爱的传递”
“其实,作为独立音乐人,路子肯定不好走。”叶星说,即使是健全人士、科班出身,也不是只要靠实力就可以走好音乐职业道路,必须有可持续的商业模式,“我在这个路上也摸爬滚打了很多年,一直在探索如何找到理想和商业的平衡点。”正因为如此,他对于心灵音乐社的处境有设身处地的思考:“生存确实是个问题,他们做一些表演,费用不是太多,有的甚至还是免费的公益演出,很难把乐队长久持续下去。所以我希望他们可以用音乐教学作为主要业务,先活下去再说。”据他介绍,目前双方以鸿声工作室为阵地开展音乐教学、录音修音和编曲、场地出租、K歌服务等,同时有针对性地为不同群体来设计不同的活动,让更多人先愿意走进来,再了解、参与:“然后就可能互相接纳了。”
“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但我依然愿意支持。”招俭雯坦言,很多家长不一定会愿意把孩子送来上视障乐师的课:“他们更愿意送到健全老师那里,当然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要考虑让孩子考级,或走职业道路,可能视障乐师们教学的重点不是这个。但是如果他们希望通过音乐获得快乐,或者在融合的环境里去学习笑对人生困境的能力,学习乐观、包容这些品质,和这些视障乐师相处,那么在学音乐的同时也可以学到更多东西。”
实际上,已经有一部分家长开始认同招俭雯的理念。招俭雯表示,罗伟俊和叶星已经一手带出了一个由健全孩子组成的小乐队“信号满格”,现在又开始带领一个新的视障乐队:“有几个视障孩子挺机灵,很有潜质。”
“目前我们最想持续输出更多更好的内容,打动听者,以获得支持。”罗伟俊说,“希望大家在我们身上学到爱的传递。”
撰文:木木
编辑:无尘
校对:林无敌
编审:王小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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